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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坛:写手不如选手强

1999-08-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著名的小说家卡里尔·菲利普斯,在其近日出版的文选《令人满意的网球对局》中,把1926年2月苏姗娜·朗格朗与海伦·威尔斯在戛纳进行的比赛选为20世纪最难忘的经典赛事之一。

让我们权且大度地认同他的这种看法,并尊重他把比赛分为三个篇章的决定,这是有关这场比赛的三篇文章,它们组成了他整个文选的九大部分之一。窥一斑而见全豹,从他辑入书中的这三篇文章我们可以看到,目前的网坛文学缺少的是真正的好作品,而不在于你的文选如何选择。下面,我们来看这三篇文章。

拉里·昂热尔曼写的第一篇文章,描述了法国网坛女皇朗格朗和美国少女威尔斯即将展示她们球技的场景,其中包括本书中最有感染力的段落:“在露天看台上,突然传来打字机急促的机关枪似的劈劈啪啪的声音,那是记者们在忙乱地把看到的报道出来。但是无论如何,读者们也无法体会亲临现场的那种感觉,试想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坐在法国南部一个美丽城市的黏土网球场上,远眺波光鳞鳞的蔚蓝色的大海,眼前是世界两位顶级选手的高水平比赛,这是一种何等的感受啊!”

第二篇文章是由詹姆斯·萨博写的。作者描述了这场比赛,但却掉进了一个致命的陷阱,那就是整个关于比赛的描述都僵硬地按照每一分的得失进行,并最终随着裁判计分牌的结束而强制性地结束了整个描述过程。

第三篇文章是威尔斯的自述,“除了一个小事故外,实际的比赛过程,可以说是乏善可陈,只有白色的网球不断地来来去去。”她写到,场外一棵桉树上有一些没有买票的观众在观看比赛,宪兵队却试图把他们赶走,这倒给比赛增加了一些花絮。

当我们被带到温布尔登时,就会想起1964年第三块网球场上那个迷迷糊糊的巡边员,或是回忆起1934年弗雷德·佩里在此第一次获得单打冠军时的情形。当时一位全英俱乐部委员会的人士发现冠军获得者是一个工党国会议员的儿子,对此他很难接受,他觉得这会使党腐化、声誉扫地。因此,他对被佩里以直落几局的比分击败的对手说,“最好的人没有获胜。”他不能忍受向获胜者祝贺的行为,他把冠军获得者的绶带随便地挂在一张椅子的后背上,直到他洗完澡,绶带才被人们发现。

目前的网球作品,就像卡里尔·菲利普斯的这部文选充分展示的一样,到处都充斥着网球之外的内容,而缺乏那些关于网球本身的精彩描述。诸如桑普拉斯的扣球、麦肯罗的穿越球、博格或埃弗特的网球思想及网球给人带来的的不同寻常的激情的文章,读者都无缘看到。从这一点来说,卡里尔·菲利普斯除了走开之外,不能做的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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